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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嗷嗚~」忽然一聲短促的類似狼嚎的叫聲響起,下一秒一隻毛髮蓬鬆的二哈從後院竄來,濕漉漉的鼻頭嗅著花膠雞的香味,圍著石桌不停地打轉,神色諂媚地蹭著江垣的頭腿,發出嗚嗚咽咽的撒嬌聲。

幾人瞧著它那模樣,心頭好笑,未有片刻珠紫從後院跑來,見著豬崽竟在乞食,眼前一黑,道:「祖宗,你方才才在廚房偷吃了一隻雞,如今又餓了?」

豬崽仿佛聽懂了一般,人性化地斜了珠紫一眼,竟用前腳不停地扒拉著江垣的胳膊,圓圓的眸子裡滿是渴望,江垣不由輕笑出聲,衝著一旁的珠紫道:「去將豬崽的碗取來。」

說罷瞧著珠紫離去的背影,江垣轉頭望向江妤,笑著道:「這小傢伙如你一般貪吃。」

「爹爹,你莫要胡說八道!」江妤快步走到江垣身旁,握著拳頭輕輕錘了他一下,白嫩的臉龐漲得通紅。

站在樹影下的溫凝卻反常的安靜,還在想著方才那人消失前留下的那句話,「溫衡還活著,他已叛國。」

兄長在雁門關外戰死,因被鮮卑人亂刀砍死,整張臉血肉模糊,瞧不出原本的模樣,可隨身佩戴的玉佩與後背的胎記,皆能證明此人便是自己兄長,為何那人……

「阿凝在想什麼?」江垣瞧著她沉默不語的模樣,便知她心中藏了事,兩家本為世家,這姑娘雖為大澧朝唯一女將,卻也是自己從小看著長大,如今也算半個親閨女。如此想著,江垣將食盒中剩下的花膠雞倒入豬崽碗中,站起身子,緩步走到溫凝身旁。

夜風微涼,拂過溫凝身畔,她輕輕打了個哆嗦,雙手環住自己,望著天邊那輪圓月,輕聲道:「江伯父,您說我兄長會不會還在人世?」

「他的屍骨是你親自收斂下葬的。」江垣聽後,只以為是她思念溫衡了,輕拍她的肩膀,長嘆一口氣。

若是那溫衡還在世,必然是一員猛將,可惜天妒英才。

「天色不早了,快回去歇息吧。」因著溫凝的話,江垣回想起那日溫衡慘死的模樣,情緒有些低落,轉頭望向身後那群小的,道。

「啊!」——一聲慘叫打破荔城平靜的清晨,一位身著中衣的男子,披頭散髮連滾帶爬從客房中跑出,嘴裡不停地大喊著,「有鬼!」

驚得其他人從房中出來,只見那男子絆倒在地,驚恐地望著房間內,一名壯漢瞧著那人慘白的臉,抬腳便往那房中走去,誰料卻被那男子一把扯住褲腳,那人癱在地上,哆嗦著雙唇,語無倫次道:「有鬼,莫進去,裡頭有厲鬼……」

那壯漢瞧著那人慫包的模樣,嘲諷一笑,甩開那人的手,抬腳便往那房中走去,還未踏入房中便聞到一股惡臭,那味道仿佛是屍體腐爛的臭味,那壯漢抬手捂住自己的鼻子,一腳踹開半掩著的房門,卻見一道白影閃過,壯漢只覺喉嚨處一陣刺痛傳來,他抬手捂住自己的脖子,一陣濕熱從手中傳來,下一秒那壯漢便睜著眼倒在了地上。

外頭那人見此慘狀,頓時發出悽厲的慘叫,連滾帶爬的從地上爬起,光著腳便往外頭跑去,不停地喊著:「厲鬼索命了。」

聽得外頭的動靜,掌柜的從樓下趕忙上來,若是江妤在此必然能認出此人便是那日酒樓的黃掌柜,他快步走到那壯漢身旁,瞧著他死不瞑目的模樣,臉上的肥肉都在不停地哆嗦,他故作鎮定地扶住身後的柱子,衝著一旁的小二道:「快去蘇府,將江少卿請來。」

黃掌柜哆嗦著雙腿,將一旁慌亂的住客安撫好,心道,究竟是何人要害他,莫非自己暗地裡所做的事情被人發現了?

正胡思亂想著,小二帶著江妤幾人回到了客棧,剛踏入客棧,江妤便嗅到一股濃郁的血腥味,她快步走上台階,只見一名長得平凡,卻瞧著有些異常的男子倒在血泊之中,雙目圓睜,死不瞑目。

江妤快步走到屍體旁,戴上一副長袖手套,蹲下身子,只見那人脖子處一道裂口深可見骨,她指尖摸過那人四肢與軀幹並未有其他傷口,致命傷便是脖子處那道,她站起身子,那人正對著一間客房,客房門口攔著一根極細的銀絲,上頭沾著些許血珠,若是沒有鮮血染色,多半沒人會注意到這根銀絲。

沉吟片刻,江妤走到門口,忽然一陣風颳過,一股濃郁的惡臭撲鼻而來,她眉頭皺起,那似乎是屍體腐爛的味道,而腳下那具屍體分明是剛死不久,「小8,為何方才我觸碰那人,未觸發留影功能?」

「經系統核查,此人為通緝中的江洋大盜。」隨著系統話音落下,一張通緝令出現在江妤腦海中,「因此人本就在系統中錄入,故未觸發留影功能。」

瞧著此人與通緝令上不甚相同的模樣,江妤再度蹲下身子,手指在那人臉頰兩側細細摩挲,果然有一點凸起,她用力撕扯,一張人皮面具出現在她手中,面具下的模樣果然與通緝令上一模一樣。

「竟是此人?」江子安眸光一閃,冷冷地瞧著黃掌柜,「這通緝犯竟還能光明正大的住客棧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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