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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嶼芳見他變了臉色,神情也緊張起來,待手一摸上他的脈搏,便知是怎麼回事了,忙囑咐道:「快穩定心神,引氣入府。」
白藏依言照做,心卻難以平靜,他多看她一眼心便亂一分,心亂一分痛便深一分,簡直不知如何是好。
楚嶼芳明白過來,既好笑又心疼,只好捂住他的眼睛,安撫道:「好了,別慌,我在這裡,哪裡都不去了。」
白藏在她的安撫下逐漸平靜下來,將體內亂竄的靈力壓回丹府。
楚嶼芳鬆了口氣,正要挪開手,卻被他的手覆上來壓在了眼皮上。她沒有抽開手,而是倚著他坐起,將另一隻手繞到白藏背後,輕拍著問道:「好些了嗎?」
白藏將頭抵在她掌心,挪開手摸索著將她環住,「好多了。」
「那就好。」楚嶼芳頭微微靠近,隔著自己的手掌與被蒙眼的他相貼,有些脆弱地呢喃道:「你嚇到我了。」
白藏想起那日神農塔前令他魂飛魄散的景象,鼻頭不由得一酸,「你才嚇到我了。」隨後又將她摟緊,自責道:「都是因為我。」
「嗯。」楚嶼芳點頭,「都是因為你,我才會醒來。」
心頭自責被她一句話消解,失而復得的歡喜湧上心頭,使白藏眼眶發燙,「往後再也不要離開了。」
楚嶼芳答應道:「好,再也不離開了,你也一樣。」
白藏的眼淚沾濕了楚嶼芳的手心,她退開些許,將他的眼淚擦去,隨後湊上去親吻他的額頭。
這一吻撫平了白藏心頭餘悸,也壓實了他不知所措的狂喜,讓他真正的平靜下來。他緩緩睜開眼,對上她溫柔如昔的目光,懸著大半年的心終於落到實處,隨即又生出幾絲羞臊來。
身經百戰的大好男兒,卻在心上人面前哭哭啼啼,想起來就沒臉。
好在此處並沒有外人……白藏痴望著楚嶼芳,回味著方才那個吻,心頭不由得蠢動起來。
楚嶼芳被他滾燙的視線重新勾起燥熱,羞澀地垂下了眼眸。
白藏正想靠近心上人,卻聽『砰』的一聲,門被撞開了。
一道青光在兩人呆滯而驚訝地注視中飛入房內,落在床榻前化為人形,沒頭沒腦地對白藏問道:「小白,你伏師姐去哪兒了?」待看清楚榻上兩人此刻的情狀過後,這冒失鬼又厚臉皮地問道:「你們這是在幹什麼?」
楚嶼芳:「……」
白藏:「……」
白藏連忙跳下床,將楚嶼芳塞進被窩裡,用被子將她蓋了個嚴嚴實實,然後挺胸上前擋住了白虺探尋的視線,頂著張冒熱氣兒的臉問道:「白師兄,你怎麼來了?」
「來問你伏師姐的下落。」白虺見他眼眶紅腫,又帶著哭相,問道:「怎麼,你哭鼻子啦?」
「……沒有!」白藏趕緊拿袖子抹了抹眼睛,找補道:「是被灰迷了眼。」
「哦。」白虺瞄了眼床上沉默僵硬的鼓包,瞭然地點了點頭,「看來是喜極而泣。」隨後又朝楚嶼芳賀道:「恭喜少谷主病癒,望你此後身康體健,萬事無憂。」
真龍賜福,還是賜到了人心坎上,楚嶼芳也不覺尷尬了,她從被子裡冒出半張臉,彎了彎眼睛回道:「多謝白師兄。」
白虺擺了擺手,示意她別見外,隨後對杵在旁邊裝柿子的傻小子捅了一拐子,催促道:「愣著做什麼,還不快告訴我,你伏師姐現在何處?」
白藏回神道:「我也不是很清楚。」
「什麼?那死狐狸還讓我來找你?」白虺聲音一揚,咬牙切齒、摩拳擦掌地說道:「這死狐狸分明是在戲耍我,看我不去扒了他那身狐狸皮!」
說著就要往外頭沖,白藏連忙將他攔住,「白師兄,你誤會席玉仙君了。」
白虺瞥眼看他。
「伏師姐確實囑託我轉告你她的下落,讓你去找她,可是我當時並未聽清,還沒等追問明白,她就被帶走了。」白藏解釋後指了指頭頂,委婉猜測道:「也或許是天機不可泄露。」
天機不可泄露?
白虺磨牙,「好個天機不可泄露!」這些上神就是見不得他跟妖道在一處!
他端起表情,對白藏問道:「妖道真讓你轉告我,讓我去找她?」
「我還能騙你不成?」白藏見他面露喜色,覺過味兒來,問道:「師兄莫不是以為,伏師姐在最後關頭將你送出通神之域,是不想與你同生共死,沒將你當成真正的道侶吧?」
還真被他給說中了。
白虺別開臉,委屈又憤慨地抱怨道:「誰讓她每次都扔下我?」
白藏小聲嘀咕:「那還不是因為你太愛闖禍。」
「你說什麼?」
「沒什麼!」見他眼刀殺來,白藏連忙挑開話頭,續接前話道:「師兄不妨細想,伏師姐若真想扔下你,又何必以火解之法引真火焚身,留存一息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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