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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何為動情?」白藏不禁想到自己的心上人,有些發臊,他咳嗽兩聲,湊到白虺耳邊,悄聲說道:「就像我對少谷主那般。」
白虺想起白藏為楚嶼芳做的那些事,眉頭皺得能夾死蚊子,他搖搖頭道:「可我不想給妖道搜羅蠢兮兮的耍貨,也不想給她寫酸不拉幾的信。」
白藏瞪眼,還能不能好好聊天?他板起臉,「你再這樣,我不說了啊。」
「你敢反天!」白虺勒住他脖頸,「說不說,說不說!」
「說說說。」差點給他勒死。
白藏掰開他的手臂,整了整衣衫,巡視四周後,側手捂住嘴,以僅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,對一旁的白愣子布道。
「對人動情後,做什麼事因人而異,可心中所想,應當八九不離十。」
白虺湊過來,一臉虛心求教,「怎麼說?」
白藏搓了搓下巴,結合看過的世情話本和自我體悟,一本正經地總結,「眼見而心至,不見便心慌,心慌致意動,意動則魂飛,然後食不下咽,寢不得安。」
白虺聽得身上麻麻的,他沒跟妖道分開過,倒不識這箇中滋味。
「對人動情後,會憂其不樂,慮其不遂,恐其不寧,怕其不記。心頭惴惴,於是浮想聯翩,會因她而歡喜、哀愁、奮進、怠惰,也會因她嫉妒、憤恨、恐懼,生怕別人順其意,得其心,再看不見自己。」
白虺點頭,這倒有點像那麼回事了。
白藏繼續道:「只想和她攜手共渡光陰,做什麼都好,不願自己和她身旁再有旁人,光是想想都難以忍受。對覬覦她之人,橫看豎看都不順眼,只想一棍子打跑。」
「對對對。」白虺不住點頭,這可不就是他近來想幹的事嘛,緊接著,他又皺起眉頭,「可妖道說,這都是因為契印的原因。」
「我與少主谷並無契印。」
「因為你是人。」無意的炫耀,最招人煩。白虺有些不爽,「妖道說,妖獸沒有情。」
「伏師姐……」白藏眨了眨眼,立即改口,「伏師姐見多識廣、道行高深,她既然這麼說,一定有她的道理。」
「……」這小子,臉是不是變得太快了!
白虺朝他舉了舉拳頭,白藏躲向一旁,想了想又道:「可我總覺得,並不是每個妖獸都無情。」
這話倒有幾分順耳,白虺又湊了過來,「怎麼說?」
「在藥王谷之時,小黃為了不連累我,在危急關頭,自封契印,因此被打散了靈識,至今都還未恢復。」白藏想起小黃,既內疚又感動,最後都化作嘆息。
「若只是因為結契,小黃大可反噬契主,脫身保命,根本不必冒著身死的危險保下我。由此可見,妖獸並非皆無情。」
白虺想起妖道在蓬萊遇險時,他挺身相救,也根本來不及想自己會遭遇什麼後果,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,就是不想讓她受傷,不想讓她死。
難道這就是情?
白虺若有所思,然後語出驚人地對白藏問道:「那小黃想和你結為道侶嗎?」
「怎麼可能!」這想法多少有點離經叛道,驚得白藏差點被口水嗆著,「我和小黃是主僕、朋友之情,不能結為道侶。」
何況小黃不僅是妖獸,還是頭公的,這話傳出去,簡直駭人聽聞。
他不禁慶幸,還好小黃因偷雞被逮住,被關了禁閉,否則聽了這話,估計得先撓死白虺,再撓死自己。
白藏抓耳撓腮地解釋,「不是所有感情,都會結為道侶……」
白虺打斷他,「可是我想。」然後補充道:「我想和妖道結為道侶。」
白藏一口氣岔了,咳得驚天動地,引來無數目光。
白虺給他拍背,拍得『砰砰』響。
「夠了……夠了。」沒咳死也要被拍死了。
他打量白虺,這四腳蛇連情是什麼都沒弄清楚,還想結道侶?
他問道:「你知道結為道侶意味著什麼嗎?」
白虺點頭,「同吃同住、共同修煉,一直在一起,就如我和妖道眼下這般。」
「這麼說也沒錯……」沒錯才怪了!
「修士與妖獸結契後,便不能再結別的妖獸,聽聞修士與修士結為道侶後,也不能再結別的道侶。只要我和妖道既結靈契,又結道侶,那便再也沒人或者妖獸能來礙事了。」白虺把算盤珠子都撥出花兒了。
跟妖道結為道侶後,什麼三郎,什麼狐狸,統統都給踹走!
白藏嘆氣,「白師兄,結為道侶並不意味著占有。」
白虺撇眉,「可你方才不還說應該把覬覦她的人,拿大棍子打跑,怎麼又變卦了?」
「那是私心,占有、嫉妒,都是私心私慾,人都有私心,你我想打跑別人,別人何嘗又不想打跑你我?可要結為道侶,卻需要遏制私心,遏制私心,便是求道之過程。」<="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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