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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會將靈曄粉碎的識海,一片片拼湊,還原當年被掩蓋的真相,尋找她所丟失的,重要的東西。

只是眼下藥王谷的困境難解,她沒有立場和法子做主,只能將從席玉口中探聽的消息,告知楚綰一與楚嶼芳,讓他們自行抉擇。

而無論二人作何選擇,她都會支持,也只能支持。

打定主意,伏青骨替白虺下了言令,讓它好生盯著九淵,一有異動隨時告知。

白虺被伏青骨吵醒時,九淵正在教訓一名弟子,它百無聊賴地旁觀半晌,正想溜出去放風,忽然得到伏青骨的言令,只好又趴回原地盯梢,在心裡擺場開罵。

這個妖道!不是說放它出來玩兒的嗎?怎麼還給它下言令?

它剛才好歹救了她,居然這般對她的救命恩人,真是豈有此理!忘恩負義!

九淵換了身乾淨衣衫,支開其餘弟子,將柯亭召到面前,質問道:「誰讓你在谷里殺人拋屍?」

柯亭答道:「那些人知道太多秘密,不能活著。」

只是人是他殺的,屍卻不是他拋的,這點不能告訴九淵,要不然以其外強中乾怕事窩囊的德性,定會設法趕走自己。

不過他也百思不得其解,那屍體他分明掩埋在一處不起眼的藥圃中,是誰挖出來扔在蓮池裡的?

難道在藥王洞前救了自己那個神秘人?那他究竟是誰?既然救了自己,又為何要這麼做?

柯亭眼下只覺得自己周圍多了雙眼睛,無時無刻在盯著自己,他抬頭四處掃視,卻並未發覺異常。

難道是錯覺?

見他視線掃來,白虺一驚,小心捂好自己不滿的尾巴,被迫看二人在梁下唱戲。

九淵繼續數落道:「即便要殺人滅口,也該做得乾淨利落,拋屍也不拋遠些,拋在蓮池?你做事的時候能不能動點腦子?」

柯亭收回目光,說道:「仙君遲早要和藥王谷撕破臉,又何必在意這些細枝末節。」

被一個沒有腦子的人罵沒腦子,柯亭心底冒出一撮黑火,若不是情勢所逼,身份所限,九淵早已經死過不少回了。

九淵冷冷警告道:「眼下各大派都在,還不是撕破臉的時候,你如果敢給本君捅婁子,小心我讓你永遠都出不了這藥王谷!」

柯亭淡笑,「仙君該不會以為,我們來此的目的其他人看不出來吧?不過都是揣著明白裝糊塗罷了。」

「看出來又如何?明面上沒撕破臉,誰也不會來多管閒事。若是因你的緣故藥王谷鬧起來,吊著各派不放,耽誤了掌門的傷勢,你連帶巫危行,在紫霄雷府都別想再有好日子過!」他們已來藥王谷夠久了,再耽誤,恐怕連他也免不了受罰。

見他對巫危行不敬,柯亭臉上閃過一絲陰鷙,隨即臉色一變,恭順道:「仙君放心,往後屬下不會再擅作主張,一切聽憑仙君差遣。」

九淵神色倨傲,「清楚就好。」

柯亭扯了扯嘴角,隨後問道:「不知仙君,要如何逼楚綰一就範?」

九淵差點脫口而出,隨即心念一轉,反問道:「你有什麼主意?」

柯亭眼底閃過暗光,看來這九淵對還不夠信任。

「原本是想借用偷天洞在此地的勢力,暗中將楚綰一帶走,只可惜被人攪局,所以功虧一簣。」

「誰?藥王洞裡那個女人?」九淵問道:「她是什麼來頭?」

「此人名叫伏青骨,金丹修為,擅使雷術,與武陵派走得很近。」提到伏青骨,柯亭神色變得冰冷,「後來我讓偷天洞的人查過,此人無門無派,在入武陵境前也鮮露蹤跡,不知其根底。」

柯亭並未將白龍之事告知,九淵太貪,若他得知白龍蹤跡,必定會打它的主意。

伏青骨的命和那條龍,都只能是他的。

「這倒是怪了,像是憑空冒出來的一個人。」九淵聽後也覺得詭異。

柯亭道:「我倒想問仙君,紫霄雷府可有這麼一個弟子?或是棄徒?」

「你懷疑她是本門之人?」

「其功法與宗門所傳十分相似。」

九淵細思片刻,搖頭道:「金丹雷修並不多見,我紫霄雷府,除幾位峰主外,擁有金丹修為之弟子,左不過十人,且都記錄在冊有名有姓,並有沒此人。」

柯亭道:「看來只能問訾藐仙子了。」

「我已問過了。她出手相救,只是看在同住一院的情面上,且當時她並不知道你的真實身份。」提及訾藐,九淵神色複雜,「此事我已教訓過她,你也不必再追究。」<="<hr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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