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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兒臣只知道,危害社稷的就是敵人,無論他是尹家還是皇家。」
「荒謬!你懂什麼社稷?你知道尹家在朝野的權勢有多大嗎?」金皇后接過一個新的茶盞,又氣得摔在地上,「怪就怪本宮出身寒微,只得用此法穩固太子的勢力。結果你們兄妹倆,一個個,都不給本宮省心!」
榮花默默地轉頭出去,吩咐守在外頭的小宮女:「拿新的茶盞沏茶。等涼到四五分,再呈上來。」
大概還會摔幾個,水太熱了會燙到三公主。
「母后,糊塗是到底是您還是兒臣?覆巢之下無完卵,沒有國,哪裡還有什麼尹家皇家?今日尹妃要殺幾個宮女,您不管;他日尹妃殺了幾個妃嬪,您也不管;等尹家起事要殺了我們,已經無人能管了!」
「住嘴!」金皇后感覺自己實力不濟,說不動了,只能提高嗓音,「你再多言,本宮撕爛你的嘴!」
那是不可能的。
嚴晚螢深知自己在金皇后心中的地位,嘴上吼得再厲害,手上也不肯傷她分毫的。
證據就是那碎了一地的瓷片,竟然半點都沒濺到她身上。
她有恃無恐,更進一步道:
「母后定是在想,尹家不會犯上作亂,會好好遵守盟約。不,母后您錯了。今日這個邪異的虐殺,就是在試探母后的底線。即便今日相安無事,那明日呢?待這個狼子野心的尹家成為外戚,真的不會掌控太子,專權獨行?」
與金皇后說再多的國家社稷,她都漠不關心。打蛇打七寸,只有說中她的軟肋,她才會動搖。
「本宮頭疼得緊,你休要再言。退下吧!」
然而下一秒,自以為掌控住上風的嚴晚螢,就被頑強的金皇后打臉。
可惜她不是主角,沒有附加的嘴炮buff。
這一頓飽含話術的勸說,並不能推翻金皇后的信念,反而喜提一張「逐客令」。
看來這大燕國,被熱血和正義沖昏了頭的,只有她一人而已。
「母后,兒臣……」
「還不快退下!難道要讓本宮關你一月禁閉?」
嚴晚螢頹然地垂下頭:「是。」
還是行不通。
她縱然是皇女,但一個人的力量實在是微薄,心有餘而力不足。
難道要鬧到父皇跟前去?或者乾脆破罐子破摔,直接把事件宣揚開?
她正在頭疼,卻聽見門外突兀地吵鬧起來:「蓮妃娘娘,您不能進去!蓮妃娘娘……」
門扉驟然響動,一個氣質溫婉、美貌奪目的女子,踏著與她端莊形象不協調的急促步伐,闖了進來。
看門的宮女緊跟著,急得快要哭出來:「皇后娘娘……蓮妃娘娘她……」
貿然闖入的蓮妃深深地看了嚴晚螢一眼,然後謙恭地俯下身朝金皇后行禮,與她並排而跪。
金皇后的額頭都氣得冒煙了,怒目圓瞪:「大膽蓮妃!青天白日的,你竟敢闖本宮的正陽宮,你當本宮這個皇后是死人嗎?!」
「請皇后娘娘息怒,臣妾願領大不敬之罪。但在此之前,臣妾有話要說,」蓮妃也是個膽肥的,不等皇后發言,直接開麥,「今日臣妾是來給娘娘請安的,但在內廳等候之時,隱約聽見了娘娘與三公主的對話。」
額,美女,你是順風耳嗎!
也難怪。她和金皇后都義憤填膺,你來我往,音量就沒小下來過。這古代建築的隔音效果又差,都不用隔牆有耳,只要聽力正常都能知道個七七八八。
這就是爛劇里常被吐槽的「大聲密謀」麼?果然是會穿幫的啊……
突然整這麼一出,金皇后也十分尷尬,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氣還是該怒。
「這三起命案弄得宮裡人心惶惶,又是陛下最為痛恨的邪術,娘娘!不可姑息啊!」蓮妃磕了一個頭,聲淚俱下,「臣妾知道娘娘是顧惜公主,才有所猶豫。既然如此,臣妾願當這告發之名,替公主承受尹家的怨恨。」
咦?
咋這拉仇恨的事情,還有人搶呢?
果然是女主最看重的閨蜜,就是不一樣的高風亮節。
金皇后也是驚呆了,方才生的氣,都飄到了九霄雲外:「蓮妃,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嗎?」
「臣妾知道。臣妾是和親公主,在燕國並無家人親眷,尹家就算要怨恨,也只能恨到臣妾一人身上,不會波及旁人。只是不知,公主是否介意……」
介意啥,搶功勞嗎?
嚴晚螢把頭搖得像撥浪鼓:「不介意不介意。只要能抓住始作俑者,我怎麼樣都無所謂。」
雖然在段清州面前放了狠話,但說實在的,她也怕尹家日後弄死她。
本質上來講,她依然是那個貫徹「又慫又狗,小命都有」的和平人士。
蓮妃聽說,對著她莞爾:「多謝公主高義。」
說話好聽,笑容絕美。嚴晚螢差點被美人電到小鹿亂撞,一顆心撲通撲通亂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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