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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,抬起頭來。」

嚴晚螢本想學著電視劇情節掐起女子的下巴,但想了想這動作太匪氣了,遂放棄這個想法,改用語言威懾。

宮女聽到她的話,冷不丁地抖了一下,才緩慢又不情願地輕抬額頭。

臥槽,這宮女是大美人啊,如此貼頭皮的雙丫髻造型都掩蓋不了她的美貌。

和女主嚴以沫算是不同款的絕色,若嚴以沫是善良清純的直男斬,這宮女便是妖嬈嫵媚的紅玫瑰。

嚴晚螢雙眼一眯,感覺事情並不簡單,馬上詰問道:「你叫什麼名字,是哪個宮的宮女?」

美人宮女花容失色。

她旁邊那個機靈的宮女剛要開口,立馬被狐假虎威上頭的若葉喝住:「問你了嗎?少插嘴!」

見機靈宮女吃癟,美人宮女只好自己回話:「奴婢暖香,是太子宮裡的。」

這麼一說,若葉立刻發現了華點,一副「東宮我熟啊」的氣勢撲面而來,破口道:「你撒謊!東宮我跟著公主去了上百次了,怎麼沒見過你這號人?」

漂亮成這樣,就算一直醃在鹹菜罐子裡也應該留意到了吧。

美人宮女趕緊回話:「我、我是新來的,姐姐不識得我也是有可能的。」

「撒一個謊,就要用更多的謊去粉飾,」嚴晚螢拿出反派的招牌冷笑,瞬間使自己的氣質駭人了不少:「你是新來的,那之前在哪裡當差?總不能一進來就指給太子宮裡使吧。教習嬤嬤是誰?如今是幾等宮女?再不濟,我叫若葉拿著你去尚宮局查驗,一查就全明白了。」

暖香和機靈宮女聽得渾身發抖,只跪在地上不敢言語。

「你來說吧。」嚴晚螢見這兩人被她嚇得差不多了,便指著機靈宮女道。

機靈宮女實在繃不住了,又想她到是三公主,好歹和太子是一條船上的人,便全盤托出:

「公主殿下贖罪,奴婢不敢欺瞞。暖香姑娘的確不是宮女,她、她是太子殿下從外面帶回宮的……」

太子這個扶不上牆的稀泥,居然從宮外帶女人回來,要是個刺客間諜啥的,他還有命嗎?!

嚴晚螢聞言氣得皺眉:「暖香姑娘到底是什麼人?」

機靈宮女眨巴眨巴眼睛,不好意思道:「她……她是怡紅樓的頭牌姑娘,給贖身出來的。太子殿下要奴婢照看好她,千萬不能有紕漏。若是她出了事,奴婢的生死是小,對太子殿下可就……」

踏馬的還是個風塵女!嚴承宗正不愧是昏君和妖妃的兒子,作風簡直一脈相承!

太會搞事了。

嚴晚螢倒是聽出了機靈宮女的話意。這件事曝光對太子是極為不利的,她是太子的親妹妹,不能放火燒自家的後院。

畢竟太子現階段正在議親,內定人選是宰相千金尹詩奇。當然這是政治聯姻,對鞏固太子之位有著不可忽視的作用。

此時若搞出點花邊醜聞出來,很容易動搖君臣關係的。

嚴晚螢冷哼幾聲,把心一橫,轉頭吩咐後頭提「書包」的小太監金緣:「去,把這位姑娘拖回我宮裡,叫金喜找間屋子鎖起來,好生看著。沒我的允許,不准走出房門半步!」

******

瀏陽候府門前,曹子戚踩著腳踏下了馬車,輕快地走入府中,趕著去拜見他的母親——侯府老夫人李氏。

老瀏陽候生性風流,不僅妾室兒女眾多,在迎娶正室夫人李氏之前就已經有外室了,還給曹子戚搞出了一個庶長兄,足足年長他七八歲。

如今庶長兄曹廉已然成家,卻還未自立門戶,揮霍金錢、惹是生非倒是很有心得。

李氏為了讓曹廉收心,托關係給他找了一份國廩倉吏的差事。有了事情做,他方才稍稍正經了些。

曹子戚準備向母親請安。他剛剛走入內堂,就聽見裡面已經鬧得天翻地覆了,烏泱泱地一大群人。

如今進也不是,退也不是。他麵皮薄,只好暫時躲在屏風後面,等事情平息了再進去。

嫂子劉氏哭得山崩地裂,嘶吼著朝李氏要「公道」:

「母親,我雖然是庶女,但也是正經人家的小姐,受不得這種欺辱。嗚嗚嗚,這個賤人,她、她公然勾引夫君,還拿那些污穢之物調情,簡直是鮮廉寡恥!」

地下跪著一個嬌滴滴的小女子,是日前剛抬了通房的丫鬟。

老夫人李氏此時並沒瞧見曹子戚進來,只一心想著整頓家風。

她一臉肅穆地厲聲道:「你們都是已通曉人事的,平日裡藏著什麼我老婆子倒也不想管。但是小侯爺尚未成家,可不能讓這些勞什子玩意拖累名聲!」

劉氏趕緊給灶加了一把火,抹淚道:「這小賤人可無法無天了,她之前跟二弟的庫管丫鬟同流合污,把大爺賞的東西、還有暗裡昧下的銀兩物件,都私藏在二弟的小庫房裡。母親啊,如今查獲的污穢之物,也混在裡頭!」

什麼,這些亂七八糟的,已經搞到小侯爺庫房裡去了?

李氏聽到這裡立馬慌了:「到底是何物?趁小侯爺還未下學趕緊處置了,莫髒了他的眼。」

「兒媳已經找到了,是一個錦盒裝著的。」嫂子劉氏說著話,揚手一拍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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