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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胡說八道！我……」

「你難道沒發現自己身上的運道變了嗎？」肖之漾冷笑著打斷了他。

「如果你身上的天命真的是對的，那麼你的運道就不會變，可是它變了，說明你選擇的是一條錯誤的道路。你偏執自私，濫殺無辜，還有臉口口聲聲地說我改變你的命運，那你又改變了多少無辜者的命運了，他們本來有家有子，有光明的前途和未來，全部被你殺了！他們的冤屈又要向誰說呢？你憑什麼覺得自己不死不滅，要走上世界巔峰？」

肖之漾自然是不怕司尚擎的，就算在他運道巔峰時她都敢殺他一次又一次。

何況現在？

即便他再癲狂，再爆發又怎麼樣？

連世界規則都沒有摸到邊的人，用噁心手段成長的人，怎麼配當她的對手？

何況現在天道傾覆在他身上的運道已經越來越少了，整個世界都已經大變，她自然對司尚擎也毫無畏懼。

肖之漾甚至覺得此刻如果自己殺掉司尚擎，或許時光不會再重來了，因為整個世界有了更好的未來，有了更加平衡的趨勢。

顯然，體修和靈修的平衡修煉遠比所有人不能修煉，然後變成廢物要好得多。

這是世界的必然選擇，能發展成為中高級世界，世界絕對不願意墮落成為一個普通的世界的。

等司尚擎死後，自己的任務失敗後，那麼絕對會有一個新的東西誕生。

而她等這一天已經等很久了。

從她進入這個任務開始。

肖之漾的手上隱隱約約地冒出一根根漆黑的細絲，細絲纏繞而過，帶著屬於自己的規則，鋒芒畢露。

眼瞧著藤蔓要穿過司尚擎，突然一道身影越過，肖之漾的動作戛然而止。

藤蔓頓時停滯半空，冷意盎然。

並非有人替司尚擎擋招，而是司尚擎抓了人擋。

匕首抵在少女白皙的脖子上。

司尚擎對著肖之漾露出一個惡劣的笑容。

「你不要停啊，你殺我的時候可從來沒有猶豫，為什麼要猶豫？」

「就因為她嗎？」司尚擎刮破少女白皙的脖子，鮮紅的血液瀰漫。

「哦，你這反應，我大概可以確定了，因為她就是你啊！南宮毓晨！」

肖之漾頓時臉色難看。

司尚擎就更加得意了：「真不知道如果她死了，未來的你會不會也消散了。應該會吧，她都已經不在了，未來的她自然也不在了。」

「我都無法想像這樣一個天真無知的女人，是怎麼變成你這副模樣的，還是說內里其實並不是同一個靈魂？」

司尚擎聰慧敏感，似乎早就察覺到了某些東西。

他猜出了肖之漾是未來的南宮毓晨，甚至猜出了肖之漾身體裡面的靈魂並不是未來的南宮毓晨。

毫無疑問，按這個邏輯，現在將南宮毓晨殺死是最好的對付肖之漾的辦法。

所以他來賭這最後一次，所以他早就做好了萬全的準備。

南宮毓晨一死，未來的肖之漾也不能活著，不管她的身體內是哪個靈魂，也沒有了載體。

南宮毓晨看著眼前的場景，拼命地搖頭，眼中已經有了淚水。

「不要管我，殺了他！」

「這個男人太噁心了，居然用秋水姐姐的名義欺騙我！是我大意了，姐姐，不要放過他！」

「我死了也沒關係，這個世界已經改變不了了！」

「毓晨，我會有辦法的。」肖之漾死死地拽住了手心，眼睜睜地看著司尚擎的匕首繼續往南宮毓晨的脖子深處割去。

她突然想到他來到過去的第一天，她就是用彎刀抵著南宮毓晨的脖子，試圖讓她清醒一點。

可是經歷了這麼多，那個傻白甜少女早已不是當初那個愚蠢的戀愛腦了，她聰明勇敢，比她想像中進步還要大。

南宮毓晨的死亡對她的確沒有太大影響，對這個世界的格局也沒有影響。

因為一切早已成為了定局，世界格局早就完全發生了改變，唯一影響的就是這個世界不會再有南宮毓晨這個人了，未來也不會有。

她算無遺漏，還是算漏了。

或許她還是不夠細緻，還是不夠聰明，所以沒能猜出司尚擎會猜到她的身份，所以沒能想到南宮毓晨會在層層守衛下，被司尚擎用特殊的辦法抓到。

南宮毓晨多次尋找北辰秋水，並不是口頭說的，而是真心同情那個為愛失去一切的天之驕女，所以寧願冒險救北辰秋水，因此落入了司尚擎的手中。

一朵朵虛幻的黑色小花從她身上湧出，帶著迷幻的技能撲向了司尚擎。

她要拖延一點時間，讓司尚擎陷入永恆的沉睡。

可惜的是司尚擎似乎發現了她的意圖。

匕首更加深入南宮毓晨的脖子，鮮血直流。

「停下你的小動作，我都能感受到。你以為天道給我的感知力是白給的嗎！」司尚擎看著肖之漾，嘲諷道，「我還以為你什麼都不怕，原來還是怕死。」

「我給你一個機會。現在就去讓南宮家族關閉所有的典籍圖書室，銷毀所有的修煉法則，南宮宵那個老頭子為了救他的女兒，想必也是願意的。這世界根本就不需要修行者！什麼靈修體修都是噁心的東西！你……」

司尚擎的話還沒說完，他的手就被噴涌而出的血液給淹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