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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說過的,我是個魔術師。」

魔術師是什麼呢,是介於騙子和表演藝術家之間的人。這世上有那麼多的魔術師,但多數早早折戟在生活中。沒有人像她一樣走得這麼遠,這麼高。習慣變魔術的人,多半是沒有毅力去過現實生活的。而她在高二那年很幸運地進行了短暫的改行,用兩年的苦讀換來了如今的階層和認知。

流浪在小鎮的魔術師一場表演也許換不來一頓飯,但國王的魔術師也許能換來一個爵位。沼澤中的蓮花不足為奇,長在參天大樹上,還開出蓮花,才能好風憑藉力,送她上青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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並沒有邱醫生想的那麼誇張,姜黎黎帶陳曜見的是她的真朋友,是當初在澳洲的同學,最近途經上海。Alley一頭棕色捲髮,曬得黑黑的,十分爽朗愛笑。有那種ABC式的熱情,席上講起當年和姜黎黎一起在澳洲勤工儉學摘藍莓的日子,十分風趣,陳曜只是將手搭在姜黎黎的椅背上,笑著聽。

聊完姜黎黎送Alley去機場,路過紅燈,停下來等,Alley在副駕駛上補唇蜜,補著補著忽然問姜黎黎:「那真是陳曜?」

「是的。」

Alley叫了一句「For god’s sake」,手反過來捂著額頭,仍然是非常西式的表示驚訝。姜黎黎反而笑了,道:「怎麼了?以前怎麼不知道你這麼了解他。」

「那可是陳曜,當初在澳洲的留學圈子裡還引起過許多追逐呢。」Alley和姜黎黎開玩笑,道:「你加油,做鄧文迪,成功了我就來投奔你。」

姜黎黎也無奈笑,一副無心插柳柳成蔭的樣子。道:「哪那麼誇張。」

但一起摘藍莓的日子多少還是有作用的。姜黎黎送她進站,車到航站樓門口,Alley都下了車了,忽然又折返回來,越過中控台和姜黎黎擁抱。在耳邊勸她:「Take it easy,大不了回來我們一起摘藍莓。」

她看過陳曜的八卦,自然知道和他分手是如何天上掉地下的體驗,他在澳洲的女友那種富二代還好,普通女孩子這樣摔一下,一身骨頭就摔散了。以後再如何面對自己的生活?再如何開始新感情?怎麼能不拿他們跟陳曜比?

姜黎黎也有點感動,只能認真道:「放心,我有分寸。」

她確實有分寸,步步算得准。見完Alley第二天,陳曜又約她晚上的時間,但這次不是兩人一起吃飯,而是去酒吧玩。

姜黎黎並不驚訝,陳曜再端正自律,到底也是男人,而且是在英國留學多年的男人,國外對於酒吧文化本就不一樣,何況他身邊的同齡人還都在花家裡的錢的階段。

她臥室的白板上,紅色的絲線串起陳曜身邊的社會關係,形態非常巧妙。一般像陳曜這種量級的人物,就如同恆星,身邊是圍繞他轉動的行星和小星群。但陳曜的好友里有一位卻比較特殊,就是那天在馬術俱樂部遇見的肖葉來,體量和他對等,甚至比他稍重,畢竟房地產這幾年狀況不太好,而且肖葉來是獨子,家裡是網際網路巨頭,正是蒸蒸日上的時候,外祖父家也顯赫得多。

兩人是真正的髮小,據說是父母輩的交情。當年一起留英,肖夜來和家裡關係不好,常年待在上海,他的聲名狼藉和放浪形骸多少也影響到陳曜,至交好友之間多少也有點互為對照的關係,用玄學的話說,叫雙生火焰,肖葉來成了陳曜穩重外表下叛逆的一面,有這樣的好友,總讓人疑心他也未必如表面那樣溫文爾雅。

當晚兩人還是一起吃晚餐,在陳曜在雲璽的家裡。陳曜這點就很好,和黃思佳分手半個月,家裡的痕跡已經一點不留,姜黎黎輕輕鬆鬆到來,外套下穿著等會要去酒吧的衣服,是一件盪領絲綢長裙,露背,玫瑰色間雜金沙,絲綢的光澤在晚餐燈光下這樣漂亮,她皮膚白皙如雪,鎖骨鏈是鑽石,一直在她鎖骨的凹陷里閃著光,今天的化妝師的巧思,給她在鎖骨上掃了亮片,又打腮紅,整個人有種濕漉漉的性感。

當然她的解釋也合理:「我從來不會化妝,都是助理幫忙化,也不想回去換衣服了,所以單刀赴會。」

陳曜只笑著吻她,咬她耳垂,道:「可見不想邀請我上門做客。」

都是成年人,姜黎黎懂他意思,女方邀請上門是什麼意思,約過會的人都懂。但正如她在邱醫生的診室里的原話所言:訓男人就像訓狗,不知道做什麼的時候,就餓著他們。

所以她輕飄飄避過這話題,問起他晚上準備用什麼招待自己,陳曜家裡有廚師,正是那次見過的里奧。姜黎黎都有點驚訝,原來朋友也可以請來做家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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