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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標準美好得不真實,像針對所有男人的殺豬盤。

但他是陳曜,他戴的是世上只此一塊的百達翡麗,他自然也值得世上最理想化的伴侶。

於是他問:「姜小姐家也是做建築行業的?」

不怪他還叫她姜小姐,實在是陳曜這個名字太鼎鼎有名,誰都能從網上知道他所有的事情。難免對於「不謀而合」這種事太有戒心。

但姜黎黎早已想好完美說辭。

「算是吧,我父親以前是包工頭出身。後來一直承包工程,只是這幾年越來越難了,還好我回來了。」她輕輕搖晃著酒杯,像個在認真思考出路的繼承人:「這兩年我一直在想轉型的事,不然也不會進景誠了,我一直覺得林總好像找到了未來的一部分答案。」

陳曜的眼神一動。

她懂他,無論是看了多少雜誌採訪也好,是熟讀過雲盛的內部講話也好,或者乾脆是從收購景誠的行為上窺到了一部分端倪也好……

但這切入點如此准,像最精準的按摩,正好在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痛的點上。

他怎麼忍得住不接?

「你也覺得未來在房屋管理和維護上?」他終於上鉤,姜小姐也不叫了。

姜黎黎笑了。

「我都在景誠那麼久了,你覺得我會猜房地產的未來在哪?」她看似賣關子,其實一點也不拖延,道:「其實景誠自己就做過分析報告,美國獨棟較多,但無論是別墅還是公寓,業主協會的權力都非常大,日本同理,但有法律背書,10戶以上的公寓必須成立管理組合。新加坡則是政府主導,各有各的方法和權力邊界,但業主協會是大趨勢。i-home系列很多人都理解為裝修用的,只有雲盛看到了它在房產管理上的巨大潛力……」

她說完一堆專業話語,不忘往後退一步,笑著飲酒:「我也是關公門前弄大刀了,沒人比雲盛更懂這個了。」

陳曜只是目光灼灼看著她。

「沒有,你說得很好。」他終於與她正式交流:「其實雲盛轉型的大方向也是這個,我這兩年在公司里只做一件事,說服他們將公司物業轉型。」

姜黎黎立刻明白他的困境。

「其實綠城的物業更好,但他們一直在用物業的現金流養新項目。」

她不過是拾人牙慧,而且還是林景和跟幾個分析師的牙慧,但陳曜立刻笑了。

「是的,我恰好相反,我要用項目賺的錢,把我們的物業做起來。」

「那真是功德無量。」姜黎黎由衷誇他:「做好了,也許能拯救整個行業。確實也只有雲盛能做,你們是龍頭老大,只有你們有這實力,房地產的未來,就在你們身上了。」

「船大難掉頭。」陳曜也自謙道:「不像你們,更敏捷更精準,我們做了三年都沒開發好的項目,景誠用兩年就做好了。也許你們才是未來。」

他說的是景誠,姜黎黎偏理解成自己。

用林景和來做鲶魚刺激他有危機感固然應該,但這時候,最要撇清。

「我?」姜黎黎像理解錯了他的意思,頓時笑了:「我在景誠再待個把月就要出來了,孤家寡人一個。我們家也不過是小生意,跟著行業內的大潮走,吃點殘羹冷炙罷了。但我真心希望行業好,你們好,我們這些下游公司才有未來。」

陳曜臉上一點看不出知道她和林景和沒關係的爽。只是開玩笑道:「怪不得禮儀老師說第一次約會不能帶女士野餐,果然殘羹冷炙遭人嫌棄。」

他全然忘記了他們在蘭榭的那次約會。

姜黎黎也並不提醒他,反而順著他的話題笑道:「我的禮儀老師還跟我說約會千萬不能聊工作呢,我也沒聽。果然我們是兩個壞學生,在這逃課喝酒呢。」

對好學生來說,當壞學生太有誘惑力,陳曜立刻開始陪她角色扮演。

「不好。」他回頭往後看:「等會校監要來逮我們了,快跑。」

其實是馬場的管理人員過來了,陳曜今天包下整個馬場在這野餐,正常是不應該打擾的,但那個穿著制服的人不知道是來服務還是幹什麼,朝他們走了過來。

姜黎黎立刻翻身起來,陪他玩。並且把他的一句玩笑話付諸實踐。

「快跑快跑,被抓到是要扣操行分的。」

她穿這樣浪漫的紗裙,一手提裙擺,一手把手遞給他,在樹蔭的光斑下朝他笑,宛如他十八歲忙著出國沒來得及談的那場戀愛。而他這樣高大英俊,在樹下站著就像個美夢。

陳曜伸手抓住了她的手,站起身來,他的手掌寬大,骨節分明,笑起來卻像個少年,直接拉著她跑下了山丘。草葉拂過穿著靴子的小腿,春日的風這樣和煦,吹得滿山的樹木都在風裡翻動,陽光曬在身上,有種微癢的感覺。

姜黎黎忍不住大笑起來,陳曜也一起笑,分不清是跑得氣喘還是費洛蒙在分泌,心跳是越來越快的。

多夢幻,這可是陳曜,是他們的第一支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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