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寧年年就等在山腳,看見小鳥立馬迎上來,喜滋滋地比對了一會身形,宣布道:「我比你大啦!」
小鳥作勢要去啄他,寧年年這才帶著小鳥去叩開佰羽的房門。
他還是輕車熟路地站在桌上,佰羽看小鳥的時候,他就緊張地觀察著佰羽的臉色,只見佰羽眼眸輕輕動了一下,「長得還算好看,留在外門修行吧。」
雖未留在身邊,但給了進外門的機會,寧年年又幾番催促,讓佰羽拿出了個洗伐根骨的秘方,這才算了了寧年年一樁心事,躺回到貓窩裡,悠閒自在地擺著尾巴,不緊不慢地盤算著自己的修行計劃。
唔,今日已經練過三個時辰的功了,超級棒呢,明日可以少練半個時辰,去找小鳥一起玩!
寧年年想法剛冒出來,房門便被叩響了,胡醉夢從來不走正門,魯從項的腳步從好遠的時候就能聽到,這外面敲門的除了佰羽,再沒別人了!
寧年年立馬翻身坐起來,軟軟地喵一聲,「我練功呢!什麼事情呀,仙尊您進來講。」
他讓佰羽進來,佰羽卻沒開門,隔著門道:「前些日子你借我的名號,將那些靈獸全都弄進了外門,我今日去善後,提議月余便會舉行外門大比,到那時你必須參加。」
寧年年皺著鼻子想了半天「月余」是多久,還是門外的佰羽久不聽寧年年回應,淡淡道:「最多40日準備。」
他說完剛要離去,想到寧年年一直以來懵懵懂懂的樣子,又折身回來補充:「參加大比的門檻便是化為人身。」
寧年年:「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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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啊!扛不住了,師兄快來幫我!」
「我,也,扛不住!你頂著我去叫人!」
「不行不行啊,我頂不住!」失去了師兄幫助的弟子看魔獸猛烈的攻勢,立馬撤了下來,扯掉自己身上一縷一縷的碎布塊,飛奔著朝師兄反方向跑。
然而他還沒跑幾步,便被魔獸的巨爪捏住,只輕輕一用力,他便要在魔獸的手心裡碾成肉醬了,絕望之下,他都未發覺自己悲鳴一聲。
師兄聽到聲音,猛地停住腳步,定睛一瞧他同行的師弟已經要被那魔獸捏死,來不得思考,他咬牙轉身飛奔回來,沒跑幾步出去,卻有另一道身影較他還快一步,從枝間掠過,直朝魔獸去了。
師兄只得見對方身姿輕盈,便料到是仙友幫忙,忙高聲提醒,「這魔物頗有手段,仙友小心啊——啊?」
師兄話未講完,那仙友已足尖踩在魔物頭頂,和方才魔物戲弄他們一樣輕易,將魔物踢翻到了一邊去,重重翻滾了幾個跟頭,沒動靜了。
而那仙友呢,甚至還順手將被拋到半空中的師弟救了下來。
此刻,樂於助人的仙友才回頭,「嗯?你方才說什麼?」
師兄弟二人這才看清仙友的面容,只見對方雪白的臉蛋,眉心一點小小的紅痣,眼睛又大又圓,唇珠飽滿,每每開口就仿佛笑著一般,一副稚氣未脫的無憂無慮。
這哪裡還記得方才的話,他們眼神直愣愣的,「說……還未請教仙友法號?」
寧年年轉了轉眼珠,湊近他們二人,虛心請教道:「法號是什麼呀?」
他自來到萬里宗,還不曾有人提過法號呢。
湊近看,這仙友的模樣更清晰了,甚至都能瞧見眼尾薄薄的紅,和一卷一卷的睫毛,師兄訥訥道:「莫非仙友還未拜師?那麼萬里宗是極不錯的,剛巧還有半月就是外門大比了,內門長老會在這場比試中收徒,仙友可以來試一試。」
寧年年還是沒搞清法號是何,鼓著雪白的腮想了一下,很快又不在意了,眉眼間一派天真爛漫,「哦。」
瞧他還是不在意的孩子氣模樣,師兄弟二人便以為邀請他進萬里宗的事情泡湯了,剛互相攙扶著站起來準備道謝,卻見那小仙人下凡一般的同修,已經不知何時跑沒了影。
二人站在原地悵然若失一番,才攙著回宗去,「那般天人,日後也不知還有沒有機會得見,就連道謝都不曾,實在惋惜……」
而他們口中的天人,並非是什麼一溜煙跑沒了影,而是化為人身的時效又到了,重新變回一隻小貓。
寧年年努力從衣服堆中冒出個頭頂,此刻比他們還要鬱悶幾分呢!
寧年年左顧右盼找不到徐行也的身影,泄氣地趴在地上,「可惡,仙人又沒能看到我的英姿!」
這些日子,仙人來看自己的次數越來越少,時間也越來越短,好像總是很忙的樣子,但寧年年還是難免委屈巴巴,莫非是仙人在仙界有了其他的小貓,顧不得自己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