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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西法拿出了一張畫著奇怪符號的紙,將符號展開在他面前,微笑著開口問道, 「下面我來問第一個問題,你認識這個東西嗎?」
「不認識!這是什麼玩意!我沒見過!」看著紙上的蒙昧者研究所符號,人販子頭目當即便大聲否認,急迫到聲音都變了調,一副生怕被吃了的模樣。
白悠笑得更明顯了些,臉上的信任卻肉眼可見的減少,「再仔細看看,想好再說。我給你十個數的時間,十,九,八……」
一邊勻速倒計時,白悠一邊仔細觀察著對方臉上神色的變化。
還動作隨意地從口袋裡掏出一把蝴蝶刀,手腕翻飛地甩著玩。
能看出來這個頭目在拼命回憶,恨不得榨乾每一個腦細胞,尋找自己腦子裡到底有沒有相關的記憶。
可惜,倒計時徹底結束,他也沒能想起來。
此刻的頭目已經徹底忘了,自己只需要如實回答白悠的問題就好,見過就是見過,沒見過就是沒見過。
但他也絕對不敢胡編亂造,只能如喪考妣般地癱軟在地,手臂幾乎撐不住自己的上半身,話里滿是頹然,「我真的不知道……」
「行,我先信你。你對蒙昧者,又了解多少?」
白悠這前半句話,在頭目聽來不亞於天籟,可後面的問題,就馬上將他扔回了地獄的深淵之中。
Ne……涅什麼?
他根本聽不懂白悠在說什麼。
「N-E-H-A-I-R-D。蒙昧者。」白悠十分貼心地把這個單詞給拼了一遍,更加仔細地打量著頭目臉上的表情。
但他再次失望了,對方看上去更加的茫然,也更加的害怕。
「我沒有讓他們變成涅……蒙昧者!真不是我乾的!」見白悠探究的視線盯過來,頭目的聲音里充滿了絕望。
哦?白悠神色一動,這倒算是個意外收穫。
不過這個收穫與他目前想打聽的事情無關,白悠不想在這上面浪費時間,便話鋒一轉,問起了別的。
「巨蕈,大鰻鱺,茅草承重柱,這些覺醒者代號,你都聽過嗎?」白悠放慢了語速,落在頭目的耳朵里,就像是死刑前最後的告誡。
頭目已經恐懼得說不出話來了,甚至不敢去看白悠手中的蝴蝶刀,也不敢跟白悠對上視線,只是一個勁地搖頭,用力到仿佛要把脖子搖斷。
白悠十分心累地嘆了口氣。
又是一無所獲的一次審訊呢。真該死。
至於這幫混蛋額外又幹過什麼,這自有專門的審訊員去操心。
瞥一眼馬上就要嚇暈過去的頭目,白悠按滅了手電筒。
在一片黑暗中,他從椅子上站起來,走向頭目,一手揪住對方的頭髮,強迫他抬起頭來,將手電對準他的一隻眼睛。
「來,看這裡。」白悠說著,就按下了那個一次性的隱蔽按鍵。
綠光一閃,頭目的眼中便只剩下了呆滯。
同時,隱隱有水流聲響起,難聞的味道開始充斥地牢不大的空間。
「嘖。」
白悠無奈搖頭,起身離開了牢房。
樓梯間的封鎖一道道撤離,白悠重新回到一樓後,就看見了席地而坐,堵在樓梯口的封愁,手裡正玩著一團青藍色的火。
似是不經意間的抬頭,封愁看過去,露出一個白悠十分熟悉的痞氣笑容,「私自審訊?需不需要我報告給協會呢?」
「怎麼能讓你不給協會打小報告?」白悠當然聽出了他話裡有話,直接便問。
「我勉為其難,可以跟你成為共犯。」封愁展示完了自己的火,就將它一收,拍拍屁股站起來,隨即說道。
白悠揚起了一根眉毛,卻沒有一丁點意外的神色。
「成交。」
.
一個手中托著黃色火焰的男人,走進了地牢。
男人大馬金刀地往椅子上一坐,火光照亮頭目的臉,讓封愁看清了他剛從混沌中掙扎出來的雙眼,也看清了他身下那灘味道難聞的水漬。
「嘖。」封愁不滿地咋舌,順手就用火將牢房中的味道淨化。